《【Sally Face同人文】妄图1&2》(8)

……
“罗森柏太太，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Sal还是拿起了信封。打开一看，里面还是一页纸。出现的时间太早了。Sal不禁有点担心。现在的时间里，罗森柏太太的提前离去和自己的逆时间归来已经完全打破了现在应该有的局面。要是他想，说实话，他可以马上就去隔壁宰了那个令人作呕的鼻涕虫。可是……
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有多少人与噬神者有了关联。或是被代替，或是被控制。而最坏的结果，就是——
他，要再一次完成那噩梦般的屠杀。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被噬神者玷污过的人。”
这也许就是最快捷的办法，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
Sal抬起手。他在幻觉中看到了满手的鲜血，而那火红的屠刀就跌落在脚边。不远处，警笛的声音交错着，重叠着，向公寓狂奔而来。他停在Todd的面前，满身狼狈，麻木地盯着昔日的好友。
“我好难受……你们离开时，他们把我绑到那儿……快逃啊，Sal……我真的好不舒服……”
这就是最终的未来吗？又来一次？又一次握上屠刀？又一次被执行死刑？然后回到Jim那里累死累活地收集三角锥？
Todd会死。Larry会自杀。Ash会在我的对面。

难道这就是最终我该走的路吗？自以为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其实不过是造物主手中的小丑？Sal咬紧了嘴唇，不自觉中，捏紧了拳头。
他从小就是个不受命运之主频庇护的人。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从那时候开始就盯着自己不放，并杀死了妈妈。爸爸因为这件事和他开始长达好几年的冷战，而假体带来的羞辱和痛苦就是Sal的童年所有。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告诉我我的未来就是一片虚无，通向死亡？
Sal再次摘下假体，用手摸着自己那丑陋不堪的脸，感受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又一次陷入麻木。
他闭上了眼睛。
周围都是水，而他是淹入其中的、没有鱼鳃的鱼。这就像是造物主跟他开的天大的笑话，看着他挣扎，拼命，终于蹦上陆地，却被一点点活活晒死。半大的孩子在一旁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完美笑容。
“小鱼要乖啊，为什么要蹦上岸来呢？多么可怜、愚蠢的小鱼啊。”
他奄奄一息，聆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语句，渐渐觉得浑身变得冰冷，就像是回到水里一样，熟悉，却又陌生，在温柔中一点点，将自己扼杀，停止呼吸……
咚。
Sal终于支撑不住，瘦弱的身子倒了下去，与地板相碰，发出不小的动静，却又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