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927贺文】黑 · 白 · 灰（魔爱/微科幻）(4)

“还有，我为什么会醒过来？”爱揉着太阳穴略微烦躁，“那个世界……为什么有两面，从魔上将的梦境能看出什么吗？”
“根据我们的监测，您的精神状态比常人更加不稳定……建议您不要过多接触魔上将所在的黑色位面，那里的能量与您的白色位面是冲突的，可能会引起您的精神出现异常。”
“至于梦境内容，很抱歉，我们无法给出明确结论。大致猜测是，那是魔上将负面情绪的显现，暴力、冷漠、疯狂……”
“滚。”
爱失去了耐心，他向来听不得别人说魔一点坏话，更何况是现在。
外界的舆论一刻比一刻更盛，没有一句不在声讨他们的“狼子野心”。
是的，他们认为，魔爱反对人类基因改造计划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独吞那所谓“超人类”的异能。
毕竟魔是首个，也是唯一一个实验体。
可是看着魔愈来愈重的不良反应，爱只觉得，魔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为什么不同意人类基因改进计划？人类寿命延长，各项能力都会增加，为什么不同意？”

他最初也是支持计划的，但在众人面前他无法忤逆自己的长官。所以第一次有关会议结束，他几乎是带着怒气质问魔，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
“星战迫在眉睫，对方文明比我们领先几千年……”
魔出声将他打断，“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问你，鱼类进化出双足上了岸后，它们还是鱼吗？”
他猛然愣住，魔却还在自顾自地抛出问题，
“那些没有进化的鱼类，会是怎样的下场？回答我。”
他的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冲动，只剩完完全全的冷静。
甚至可以听出一丝怜悯。
“……我明白了。”
“人们往往相信别人都是单纯的坏人，而自己则是复杂的好人。冷静下来，记住这一点，爱。”
那天的最后，他这样说。
爱始终记得。
魔毅然成为实验体、不知疲倦地工作、同时面对副作用和人心的时候，爱始终记得。
魔不堪折磨担心失控、将自己强行入梦的时候，爱始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