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怪化猫》(2)

默,有的开始聒噪。
席上的宾客甲随身旁的人说到:“话说今日方家金孙的满月酒办的可真大啊!”
宾客乙应到:“是啊,是啊,连隔壁村的宋员外都
请来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方少爷之前还有一个女儿,是跟一个卑贱的奴婢生的。”宾客甲压低声音说到。
“这事我知道!这事我知道!说是一个样貌不错的烧火丫鬟爬上了方家独子方少爷的床,还怀了孕,以为可以生个大胖小子,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然而终了却没料到是个丫头,真可谓是功亏一篑。”宾客丙加入了这庄秘辛的讨论,尽管压着声
音,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然后呢?然后呢?”宾客乙的好奇心瞬间澎湃了起来。
“然后就鸳鸯散,孤鸟哀。丫鬟带着孩子被方夫人扫地出门,方少爷娶了宋员外的表侄女,想必这就是宋员外远道而来的原因。”
宾客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丫鬟被扫地出门后,在一间破庙里死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是冻死的还是饿死的。好巧不巧,听说正是方少爷大喜的日子。再说这生的小孩,身带晦气,出生那天就正好是七月半,克死她母亲后被一个老乞丐给拾走了。原本方夫人给取了个名叫招娣,后来老乞丐又给她随意取了一个,叫奴奴,说什么贱名好养活。”

“奴奴?”不知是谁念叨了一下,“哎！”三人就听到背后一声稚子的应答声,皆身冒冷汗,齐齐回头看。背后仍是一片酒池肉林,并无不妥之处,于是又都扭回头来，松了口气。
宾客丙定了定神,接着说道“ー介不知何时就归西老乞丐和这孤儿靠乞讨为生,如今也不知在哪,是否还活着,想想也是可怜。”
三人唏嘘过后便另转话题。一个黑影从草丛中穿过。
酒过三旬后,方夫人抱着金孙走了出来。众人围了上去,忙着逗这众星捧月的孩子。在孩子连声啼笑下,众人又陪笑后通通散去。方夫人将孩子抱到宋员外那去,又对孩子开始了一番夸耀,这场景活脱脱地像一场滑稽的献宝。
须臾,股血腥味蔓延在酒席之间,狗在不远处狂
吠。“啊!"一声尖叫刺破众人的耳膜。目光聚焦之处,妇人怀里的孩子白皙的脚面上出现了三条血淋淋的印记,煞是显眼。
“神明在上，求求你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在一间破败的庙宇里，一位妇人跪在神像前低语祈祷，她的身体浮肿，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拼凑在一起，已经看不出样貌。不过神像也没好到哪去，金身早已斑驳脱落，手臂也不知掉到了何处，脸上出现了裂纹，唯一看上去完整干净点的只有那双眼，此时正望向妇人怀里的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