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姚姬》(11)

起初，厌对姚姬保持警觉。
后来姚姬因为部落里的长老不肯同意厌将她放走，姚姬闲来无事，总是将自己在人间的经历讲给他听。厌逐渐放下了警觉。
逐渐地，厌只有在姚姬身边时，那种可怖压抑的气压就会消散。仅仅留下少年人的那一面。
一次两人喝了酒，厌看着姚姬醉醺醺的样子。问她说，”那回，你看到我本来的样子。没有害怕吗？“
借着酒劲，姚姬似乎非常开心地说到”害怕，但是我喜欢你“。
厌听到跟自己预期完全不一样的答案，似乎还是一个女孩子的表白，有点微红了脸，别过头去，不让姚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随后的日子，大概是俩人生命里最开心的时光。族里事情不那么多的时候，两人还去人间玩了一趟。
“阿厌，你知道吗，从前我来人间玩时，只觉得这天地那么大，人间那么有趣，却没有自己落脚的地方。后来遇到了你，便不再一样了。”
姚姬知道厌要做的事，她知道天族人对厌有着弑母之仇。姚姬甚至早已看清了厌的命运。但她既不去劝他，也不拦着他。厌想让姚姬离开，去游历三界四海，过她自己的生活。但姚姬不肯。

两人深爱，仿佛是三生石上写好的一样。
（事实上，本就是三生石上写好的）
随后姚姬变成了姚妃，却永远是厌的姚儿。
再然后，便是苍海崖，两人一同坠崖。
八
仿佛还是当年的苍海崖。
明明又过了千年。明明早已忘记了对方的容颜和名字，命运却还是将他们绑到了一起。
面前是清河公主和十万天兵。
纪彦抱着姚姬，纵身一跃。
“姚儿，对不起。那时，没能护住你”
姚姬只觉得耳边微凉，滑过肌肤。
“阿厌，说什么傻话，你这不是在护着我吗？”
“也罢，来世，我们再去人间逛逛。”
纪彦无奈地露出了笑容。
纪彦便是厌，带着对姚姬身世的不解，他终是在姚姬的梦里，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姚姬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少年清澈的笑容。在他身边，永远能感受到一种安心感。让人仿佛想一直呆下去。
直到她遇到纪彦，那个梦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