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mc】兽（糖结局）(6)

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呢？
自由。
对于nightmare来说。
“对不起......”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只汇成这一句道歉，以及滑过鼻梁的一道银线。
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没能拯救你的同伴们于水深火热中。个体的力量是那么微薄，杯水车薪，根本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也很难在这浑浊的漩涡中坚守自己的立场......
我能做的，就是不暴露你的行踪，不参与这场血淋淋的屠杀，以及费尽周折去护你周全为你争取更多的时间——或许这和你的打算有些地方相违背，就比如让本是禁忌之物的血珠重现于世，并强迫你服下......

cross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迎接nightmare愤怒地控诉甚至攻击自己来宣泄恨意，来报复他的擅作主张。但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周围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此时他大着胆子对上nightmare的目光，便会注意到后者严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丝许纠结和阴沉。
虽然cross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很多时候都在帮倒忙，令他头疼不已，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偏执和憨傻的背后，有一颗热忱的心——这使得他一次次受到触动，最后无奈又气恼地选择宽恕。
人心是肉长的，兽心也是肉长的。
沉默一会后，nightmare忽然狠狠挥下爪子，尖锐的指甲在cross还有些稚气的脸庞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伤口，不深，但他还是疼得嘶嘶叫，眼泪在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