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于春风之下(9)

“哼。”一声娇哼，丁棘没来由的感觉幸察觉到了他刚才的想法，眼神颤抖，紧绷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下去。
距离此处约百米远的那处街道，沉重的烟雾升腾，往各处扩散，警笛嗡鸣的声音由远及近，又从他们的楼下抵达前方不远的混乱源头，人的喧闹声与呼喊声，大火的嘶吼与燃烧声，一切都逐渐被压制了下去。
玖入坂的第一场雨便就这样宛如倾盆，毫无征兆。
丁棘的左手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了私藏数日的求春姑娘，朝着窗外大雨中的火焰丢了出去。
她闪闪发光，不断燃烧，宛如天空一闪而过的耀眼星辰坠落海底，她存在的痕迹并不在天空或者大海，而在亲眼目睹的人儿的柔软心底。
在深冬寒夜求春的姑娘接触到了春季，随后粉身碎骨，一寸不留。春天到了。
“真是一个漫长的冬季。”
幸与丁棘都发出这种感叹，他们相互而望，从各自左胸传出的悦耳鼓点声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悄悄荡漾，丁棘抱住她，与她吻在了一起。
幸并不抵抗，只身体微微颤抖，丁棘细数着她与自己胸口处的两颗心脏跃动节奏相同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最后丁棘忘记自己究竟数到了哪里，只知道二人的心脏不知在何时频率已完全一致了。

在漫长而又温柔的亲吻结束后，丁棘与幸从沉湎中苏醒，偶尔眺望楼下开始着手清理惨剧的人们的声音，遭雨滴浇灌后的前方街道仍有余火，在深色石块的田野间野蛮燃烧着，它的周遭已经一片焦黑，分寸不剩了。
血液与灼热不合时宜的融合到了湿润的空气里，这初春的独特气味伴着璀璨的夜火与灯光，星星点点的落在了她那闪闪发光的脸庞上，眼角微微上翘，眸光明亮，仿佛其中私藏了宝物。
黑夜里的星光总是这般明亮，像极了此刻的你。丁棘心绪起伏，抑制不住去想。
“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望着下方，幸忽然猝不及防的发问。
那简直太棒了！这是她今夜第二次发问，也是丁棘第二次产生答应她的心动感觉，这很奇妙，但并不难理解，丁棘难以拒绝一个能够与他同生共死，命运相连，永不分离的人。
但这些说白了都是丁棘的自私想法，殉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因为自己而牵扯上别人，他比起让对方与自己殉情，更希望对方能拥有一份不错的人生。
“那是什么？”丁棘顿了下，随后装傻。
幸怔了怔，随后捂嘴轻笑，“笨蛋，唬你的。”
站起身伸个懒腰，她遗憾的望向街道对面的灯火渐熄，烧焦后的感觉如在眼底，她抽了抽鼻子，有些平静的笑着说：“你可以尽管来，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