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07(3)

下了朝，顾廷烨对齐衡挤眉弄眼。齐衡边走边整理衣冠并不理会，他忍不住凑上前道：“元若，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衡道：“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罢了。你不会真以为天宗把我与他的字画放在一起拍卖仅仅是借机起势罢？”
顾廷烨惊讶：“难道不是？”
齐衡轻笑：“一开始也许是，可后来时不时来这么一出，便颇为耐人寻味。我的字画流出去可说是财帛动人心，堂堂宸王的字画也是这般容易得到？”
顾廷烨摇头：“也不一定，谁说宸王的字画便流不出来？”
齐衡看了他一眼：“刚及弱冠便当上摄政王，扶持幼帝三年，西楚跻身强国，他的手段岂是一般人可比拟？你不见当年北越可是乱了三年。”
顾廷烨点头：“照你这般一说，切实如此，宸王不容小觑，是该见识见识。说起来，他可是继北越傅红雪之后我最想见之人——不知今生能否会一会傅红雪？”
“我想你并不愿意会他。”齐衡挑眉：“那便意味着越凌重燃战火，傅红雪可是四国公认之战神，未尝败绩。”
顾廷烨嘀咕道：“正因他乃不败战神，才想见识一下，试问这天下会打仗的男人，哪个不想见识？只怕是不够资格站在他对面。可惜他病隐，今生恐怕没机会了。”

齐衡想起往事，有些晃神：“确实，当年......没能堂堂正正对上一场。”
顾廷烨突然道：“听闻上月北越庆典，他出现了。”
齐衡怔神，喃喃道：“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北越许多人都见着了。”
齐衡摇摇头：“谁又知晓面具之下是不是他？”
顾廷烨瞪眼：“谁敢冒充傅红雪？”
齐衡动了动嘴唇，终究没再言语，留下一头雾水的顾廷烨独自离去。
 南燕，边城
马空群封城不久，花寒衣便率军赶到，驻扎在边城外三十里地。毕竟是漠北老将，他深知边城背靠无人之境，三面皆是沙漠，易守难攻，一旦马空群存有足够粮草，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争。果然如他所料，攻城异常艰难，没有旁的途径，只能强攻。一连十来日，漠北军伤亡惨重，花寒衣无计可施，只得退守营地，只每日派人到城下叫骂。
花无谢一直在远处观战，心约莫有了底，对身边的阿雪叹道：“若是有边城布防图便好了，至少能找出弱点，逐个击破。”阿雪在一旁静静听着，唯有握刀的手动了动。
是夜，边城城楼一角飞来一道黑影，守卫来不及呼救便被一刀敲晕。次日一早，花寒衣收到消息，边城的布防破了两道口子，欣喜不已，立即点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