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达勒姆物语/忧国福莫(5)

“奥菲莉娅·坎贝尔同学，稍等一下。”
并非冰凉的语气，却有一种压迫感。
“詹姆士教授，请问您有事吗？”被叫到名字的少女小步快走来到教授面前，微微颔首低眉算是行礼。
“我想问问你的看法。”詹姆士教授看向试卷，最后一题是留白。
奥菲莉娅偷偷撇了一眼她的数学教授：“对本张试卷吗？我认为......”
“不，这张卷子的难度有目共睹，我想问的是，你对我的看法。”威廉从试卷里抬头，绯色眼眸直视着奥菲莉娅的莹蓝瞳孔。
“...... Nothing, nothing special.”奥菲莉娅往后退了一小步。
“You've followed me for almost whole year......你知道了不少，但不是全部。”
威廉从椅子上站起，拿起刚收上来的一大沓卷子，往教室外走去。
“要是想当侦探，也许你还需要一些练习。但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有一些天赋的，坎贝尔小姐。”
奥菲莉娅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观察对象先发制人是她没想过的。自从去年两位新教授来到达勒姆大学，她就总觉得他们不大对劲。仗着自己看了全集的年少轻狂和一丝天赋，她偷偷观察了他们将近一学年。可是，越看越不对。尤其是那个威廉姆斯教授，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总有那么几点相似。比如说自负，比如说随性，比如说在常识上的匮乏......她大胆猜测，如果西格森·威廉姆斯只是个假名，那么这位威廉姆斯教授必然和福尔摩斯关系紧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詹姆士教授应该和莫里亚蒂有关——比起约翰·华生，詹姆斯·莫里亚蒂来担任教授的职位显然更合适。

她看着詹姆士教授的背影，咬咬牙，还是追上去了。
“詹姆士教授，我有个问题......”
于是威廉转过身，平静地面对着这个子爵家的千金小姐，手上的笔却没有停下，依旧在试卷上打着勾勾叉叉。
“请问吧。”
“虽然有些冒犯，但是，您和莫里亚蒂家......有关系吧？”
少女特意放低声音，生怕被他人听到自己的推论。
“奥菲莉娅，你的运气不错。”威廉在试卷右上角写下一个漂亮的A-，把试卷放在了她手里，“但是如果你有更坚实的基础知识——不论是推理，还是学习，显然会做得更好。”
“詹姆士教授，您是和威廉姆斯教授一起入职达勒姆大学的，这证明你们的羁绊足够深，是吗？”少女不依不挠，无视了眼前金发教授试图巧妙地岔开话题的行为。
“我和威廉姆斯教授的羁绊可不算深，不过我也很好奇，奥菲莉娅同学，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威廉姆斯教授和我的事情。”红笔划去第二题的一个错误答案，在旁边写上扣去的分数。
奥菲莉娅双颊微红，轻声说道：“我觉得您们和他们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