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达勒姆物语/忧国福莫(13)

“您说吧，我接受您的所有条件，就算明天要了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奥菲莉娅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詹姆士·莫里亚蒂不止一个人。”夏洛克不知何时点上了一支烟，他为威廉开了口，“他们是三兄弟，而在你眼前的这个，是他们的核心，也是二子，威廉·詹姆士·莫里亚蒂。”
“还有吗？”少女的好奇心让她继续问下去，奶金色长发从肩头往下披散开来，在灯光照耀下如绸缎一般光亮。
“你大可以自己找答案。”威廉眯起绯色的眼睛，“犯罪卿”独有的压迫感刹那间充盈了四周。
少女搅着咖啡，小声念叨着：“自己找答案？”
“但你已经有了答案，而且我对你的答案感兴趣。”夏洛克吸了一口烟，看烟雾在灯光下盘旋，延伸，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最后散去。
少女少见地没有说话，只是搅着咖啡。
“你在紧张吗？”威廉以手为扇，轻轻扇走眼前的烟雾。
少女的脸涨得通红，她低下头，默认了眼前这位教授的说辞。
“放心，这里是21世纪，我和夏利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威廉啜了一口茶。夏洛克在一边用劲点头，生怕奥菲莉娅看不到似的。

“那，我说这个，您俩别生气......不，如果这个想法的确是现实的话，您们怎么对我我都随意了。”
“是‘杀了我给二位助助兴’之类的梗吧。虽然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的确能够表达你的想法。”夏洛克又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短短的一截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少女踌躇良久才开口：“你们两个，应该是一对恋人吧？”
这下连威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奥菲莉娅有些不知所措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裙边。天知道她刚才是哪来的勇气说的这句话啊，未来的大学生活估计直接废掉了吧。
夏洛克挑眉，他看得出这个学生在推理上的稚嫩，但说实话，他更羡慕她直言不讳的勇气。他虽然真真切切地爱着他的威廉，但是他从未直接表白过他的心意。就算是在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这样无比适合的日子，他也给自己找了无数借口回避这个问题。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无数次这么向别人解释，反复地强调着虚假的话，最后连自己都相信。
只有侦探才能骗过侦探，只有自己才能骗过自己。
可是真相一直都在。他爱着威廉，这是事实，是无可撼动的真相。无数次他想要开口，无数次想要向他表白，却永远剩一步之遥。在外人看来，他们不过是最普通最正常的朋友，可对他自己而言，威廉是他关不住的白鸽，尽管他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