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梦境快递 第十五章》(5)

“不，他要在外头做数据分析。而且艾丽斯和你一样，比起克里斯托弗更熟悉我那段特殊时期的独特心境，艾丽斯最终能醒过来的概率反而会更大一点。”
“醒过来？什么意思……”
“我们黑灵就曾经有过给他人植入记忆碎片的先例，你知道后来那个人变呈什么样了？”
“昏迷很久？”
“植物人——而且是自主封闭了所有意识，只会在特定情况下身体才会做出些许的反应。”
艾索蕾特突然不说话了。
“是这样的……艾索蕾特。探索真理的道路上，免不了有牺牲。”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电车难题——舍一人，利苍生。”他慢慢地点燃了一只烟，轻轻吐出一缕，看着那湍流纹状的烟卷动着向上飘。“假如真有什么不测，她迷失在了碎片的哪个地方，我就是大海捞针也会把她救出来。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她总能获救的。”

“万一呢？”艾索蕾特的眼里闪着点点红色的泪光，“如果她再也回不来了呢？”
梵高深吸一口烟，“我向你保证——她一定会回来的。”
艾索蕾特没有再说话。
既然这条路是大家一起选好的，无论代价，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她走出去，向着那颗柏树望去。
寒风吹起，一根枝条耷拉着，在狂风的卷袭下无定地摇曳着。
但那柏树依然挺立着，在树叶的缝隙间投下那斑驳的极光树影。
“睡个好觉吧，艾丽斯——你总会醒过来的。”她低声呢喃。
……
周六午夜，钟声敲响了十二下。
艾丽斯和克里斯托弗一同前往路德教堂——它就在信息中心和汽车站附近。不少教堂皆是如此——藏匿于闹市之中。教堂的外围或车水马龙，或人群熙熙攘攘，一旦他们踏入教堂的大门，便忽然觉得喧嚣遁逃，世俗纷扰似是被写上了休止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