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梦境快递 第十三章》(7)

“只是成为黑灵后，稍微有些不适应罢了……”
“我过了十几年后才适应过来——不过是对于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人来说的。”梵高将脚边的一瓶烈酒拿起，猛灌一口，“这里的极光总是让人迷乱，对吧？”他擦了擦嘴。
“我之前就听说过，这里有看着天上的极光而陷入狂乱的病人。”
“或许，就像我那段特殊时期一样……他们都一定以为我醉酒了，或者是磕了药。看过之后，顶多留下一抹淡淡的忧伤，或感叹一下我的奇思妙想。即使很多看过真迹的人，留下的也许也只是一张普通的旅游照片。”
他将酒瓶往地上一放，“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这团火，我快速走过去，生怕慢一点他就会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但是——”他又将那杯红色高贵的液体推过去，“感谢你们看到了这团火，并且走过来和我一起——哪怕我现在已然是这副模样。”

“给你弟弟的信？”艾索蕾特细细抿了一口酒。
“曾经只是给我那个亲爱的提奥，但是现在这封信，是给大家的。”梵高摸了摸酒瓶颈，转紧了塞子，“但我不想，让他们太过于执着——以至于再上演一遍我的悲剧。”
“说起那些狂乱的人们……”艾索蕾特突然说道，“如果湍流问题的解决，使得心理学上的问题也能有突破……”
“也就是说……让他们心中的湍流，消失？”
“我曾听说过一个这么一个实验：一根水管里面是快速涌动的水流，呈现出湍流状，如果推动水管使得水管与水流速度相同，那么湍流就会变成层流。”
“难道要将我那个碎片以相同的速度推动吗？”他笑了，“别说进入那个碎片了，我碰都不敢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