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风起云涌（9）(2)

王一博学着那日的肖战伸出手摊平掌心，一片枫叶便自动感应似的落入其中，他突然就陷入一瞬间的错愕，因为跌落手心里的，也是一片红绿相间的枫叶。
王一博望着手心里那片枫叶失神很久，而后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有一次肖战满怀心事和他说过的话：
【我想拍月亮发给你看的，但它老不出来。】
当时候肖战垂着眸，满身都是他读不懂的失落，而他当时又回了什么呢？
【下次我陪你去看月亮，它要不出来，我就帮你喊它出来。】
【如果它一直都不出来怎么办？】
【那就等到它出来为止。】
可现在的他们，或者说现在的他，还有这个荣幸吗？唉，回忆至此，王一博只能对着夜色仰天长叹，怎么就，怎么就晚了一步呢？
“你杵在这里仰头六十六度角是可以招财吗？”
肖战的声音突然拂过王一博的耳边，轻轻的，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回荡在王一博的心尖尖处，王一博惊喜的转过身，对上那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睛，“战哥？”
“是我。”
“你也出来招财？”王一博打趣道。
“那倒不是，杨震说他有点儿饿，所以我出来买夜宵。”肖战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还是街口那家他们常去的生滚粥，“也给你带了份。”

“战哥，”王一博迫切的开口叫唤。
“嗯？”肖战不明所以，以为王一博是想开口说自己吃过了不饿之类的话。
“你，爱他吗？”王一博艰难的开口询问，他的确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他继续向前或后退的答案。
肖战突然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认为相对合适的措辞，“王一博，你记不记得，不久前，也是在这个位置，我说的喜欢你。”
“记得。”
“喜欢是不会随便消失的。”
“你喜欢我，然后又接受了其他人？”是不是也意味着并没有那么的喜欢？王一博耷拉着脑袋，垂头又丧气，像极了担心被主人随时遗弃的大型犬。
“王一博，不纠结了好不好？”肖战腾出一只手抚上王一博的侧脸，有些于心不忍。
“不好，你明明说你喜欢我的。”
那又怎么样？肖战差点就脱口而出，明明是王一博先拒绝的他，现在这委委屈屈的模样反倒像是他把人家欺负狠了的样子。
“一博，我喜欢你，但不足以让我放弃对杨震许下的承诺，我和他拉勾过的，此生只要他要，此生只要我有。”
此生？好遥远的词汇，那是不是他和肖战之间注定只能无疾而终，就因为他稍微犹豫那么一下下，就错过了？“所以，确定是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