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菩萨(2)

老人慢慢的踱了过去，行动有些不便。她坐在阿暂旁边，感激的瞧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再无声息了。
阿暂也不放在心上，他与其他人所关心的，便是如何填饱肚子和抵御即将来临的严冬。
就这样，老人融入了流浪者的世界，跟他们一起，乞讨与捡破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小镇里的人，好像不大欢迎乞讨者，蹲在街角一天的收入是少得可怜，所以大部分的人选择自食自立，于是，大家都抢着捡破烂，使这项工作也变得不好做起来。
阿暂告诉老人：“你这么老，就别去捡垃圾了，吃力不讨好，抢不过年轻人，干脆讨饭得了，说不定哪家施主心善，就赏你口饭吃呢。”
老人接过碗，蹲在街头，开始了她的乞讨生涯，可惜并不顺利，像她这样的老人，也没能激起人们的同情心，几天下来，老人都没能果腹。

这一天阿暂的运气不错，捡到不少吃的，他吹了声口哨，提前收工，他想到老人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不觉心下一动，向老人乞讨的街头走去。
他在马路对面，看见一个小孩立在老人面前。小孩手里拿着串糖葫芦，他看着面黄肌瘦的老太婆，歪着脑袋呆了许久，
然后伸出手，将糖葫芦递给老人“呐，给你吃，可甜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接过糖葫芦，眼里写着感动。
突如其然的，一个女人蹿了过来，拉走了小孩，骂声接连不断，孩子委屈的哭着，哭声断人心肠。
阿暂清楚的看到，老人凹陷的眼眶里，滑下了两行清泪。
他上前去，“不早了，回去吧。”老人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