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白狼』第一章：祸从天降(2)

是花脸谱。
花脸谱微动颈部，向着洞外的雪崩亲切地呼唤着，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告诉雪崩。
——亲爱的，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雪崩回过头来，慢慢地走入洞底，摩挲着花脸谱的脖子，轻声关切着。
——其实，其实，就是能问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花脸谱的声音明显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来自远方的世界。
雪崩它不明白。可它还是先回答了花脸谱的问题，看看它是想干些什么。
——可以是可以，不过亲爱的，你为什么声音这么小呢？发生啥事了？说出来吧，憋住心里也怪难受的。
它们在一起都有一年多了，又都是可怜的孤儿，彼此之间的心理感情几乎是相通的，所有雪崩立刻察觉到花脸谱的异样。
正所谓心有灵犀。
见雪崩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也发觉出它的异样，花脸谱的声音不再飘渺虚无，它嘴巴一张一合，几丝胆怯地嘟嚷：
——这次狩猎，能不能让我去。
果然。
雪崩横站在洞中央，堵住了洞口，敏锐的狼眼深情地望着花脸谱；而花脸谱抬起头，也柔情地看向雪崩外钢里柔的脸庞，展开无声的辩论：
——不行，绝对不行，你一头母狼，待在外面太不安全，还是让我来吧。

——从宝宝们出生以来，都是你在外头奔波劳碌，而我却在家里游手好闲，我也是想帮着你一点吗！
——但捕猎这种重活你是吃不消的，我负责养家糊口，你负责貌美如花，母狼吗，就是要学会享受。
——照你这样说的话，我岂不是个好吃懒做的笨家伙了吗？我们是狼，生活在雪原上的狼，应该懂得吃苦，才能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所以，这次你就在家歇着，换我上阵。
——可是，可是，我一头公狼，不会带孩子啊，看这些小家伙们闹腾的，我可受不了。
——亲爱的，你不会，可以学的呀！世界上哪头母狼天生就会带孩子的？要不这样，这回我负责养家糊口，你负责貌美如花，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赶紧与宝宝们促进一下感情，否则孩子从小到大，连爸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那可就让狼笑话了！
——可我，我……
雪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花脸谱看着手足无措的雪崩，没有再说什么。它俯下头，用鼻尖一个一个轻轻地蹭蹭它膝下的四只小狼崽的额头，它们睡得正香，蜷缩在花脸谱的腹下，面神惬意，眼睛闭合，狼耳微垂，偶尔会稍稍蹬着它们短小的四肢，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变成大狼，奔驰在夏季卡瓦拉雪原广阔无垠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