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一）(2)

“想问什么就问吧？！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父亲倒是没在意我的揶揄，只是尴尬的笑笑“容容，你的头发短了很多啊，记得以前你很喜欢长发的！”
“剪了，既然决定了要与过去决裂，也不能只做做样子是吧，所以就从头开始，剪了个超短发，很清爽不是吗！”
父亲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那你现在和褚云响是没一点联系了吗？”
「褚云响」，一个我曾经深恶痛绝现在快要忘记的名字。
“没联系，上山前就断绝了一切联系，从我上山那天开始，我们就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那你们……算了，不说了，吃饭吧，你徐阿姨最近厨艺长进不少，你多尝尝！”
饭桌上三人相视无言，各自忙着手中夹菜、扒饭的动作以此来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南鸢怎么样了？”

我的突然发问促使徐玉琴停住了手上动作，不过回答我的是父亲南箐“小鸢在北京读书，这个暑假她没有回上海，可能八月中下旬会回来一趟！”
南鸢自然是父亲南箐与继母徐玉琴的女儿，我倒是对她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她是个单纯又可爱的女孩。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要是想留在上海，我找以前的同事给你安排工作！”
对于父亲的关心，其实我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可能五年间的空白期真的会淡化亲情。
“没打算留在上海，我这次下山就是到处转转，没有目的地，走哪儿算哪儿，那天走累了，可能就停下了。我这人你们也知道依赖性特别强，在你们身边生活，我永远没办法独立自主。”
父亲有些落寞，而一旁的徐玉琴那窃喜都快溢出来了，看她憋笑的样子我都替她难受。不过也理解，我不在，就没人和她女儿挣父亲名下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