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与监狱与塞雷娅(2)

镜中人无神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面容苍白而憔悴，裸露的皮肤上多是淤青，甚至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脖子上挂着拘束装置，看起来就像个被压榨多年的苦工
也不曾得知被关押的时日，有时候也想真心感慨，一个人竟会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狱警一如既往地前来巡视，索性两脚张开，两膝微曲地坐着，隔着铁栏门正对着他们
“箕踞”，炎国的古书中记载这是蔑视对方的姿势，不过对这些哥伦比亚的狱警来说，八成是对牛弹琴
更何况狱警只是那些人的狗腿子，即使对他们表达不满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苦等，直到有一天，一直都走在狱警队伍后面的某人，在门前停留，久久望着铁栏门内的男人
他瞪大朦胧的双眼，勉强透过铁窗看清了门前的身影
虽然刻意拉低了帽檐，只能让人望见耳后如瀑的银色长发和帽子两侧的角

日复一日的查房和他们的“体贴照料”下，所有狱警早已在男人脑海中印下深刻的印象，即使还有些迷糊，但至少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新面孔
是萨卡兹，还是瓦伊凡，或许还是别的什么种族，男性还是女性？
稍加思索，又立马放弃。这些问题的答案对自己来说有意义吗？
也或许是被盯久了不自在，男人稳了稳恍惚的精神，开口道
“有事吗……？”
有些震惊，确实被自己吓了一跳，除了日常的食物摄入，都没怎么开过口。嘶哑的声音仿佛就像喉咙被烧坏了一样
就像是在沙漠中渴求水已久的旅人，声音沙哑得厉害
“只是感到好奇罢了，”注意到他的目光，狱警侧过头去，“什么人值得那些家伙这样对待。”
能从声音辨别出是女性，居然在这座“肮脏”的监狱里做狱警么……男人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夹杂着血污的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