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与青梅的那些往常(3)

边伯贤蹙眉，往桥下扔了颗石子。
水波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慢慢又恢复平静。
可高楹的生活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了了。
——
天刚蒙蒙亮，伴着两声鸡鸣，高楹将洗过菜的水浇到了家门外那一两株蔷薇上。
那蔷薇是高楹上个月偷拿着工资出去买的，除去还债的钱家里就连买株花都要精打细算。
尽管如此，天公也不作美，就算再怎么照料，那两株蔷薇还是没开花，耷拉着叶子，难看的怪异。
高楹把浇完水的木桶轻轻放在地上，被水沾湿的手随意往腰上系的围裙揩了揩。

“别躲了。”她早料到边伯贤还会再来。
“你去桥口那儿等我。”没等边伯贤张嘴，高楹又提起木桶进了屋。
边伯贤拘谨的身子微微放松，上前轻轻捏了捏蔷薇湿润的枝叶。
“浇那么多水，开得出花就怪了。”
——
边伯贤背着手，在桥头往远处张望着，看到来人后又忙将视线落到了那条河沟。
高楹无声地走了过去，看着边伯贤一副愣头青模样却笑不出来，只双脚站定，顺着风把目光放远。
“伯贤。”
“嗯？”
“…这河都脏透了。”高楹没眨眼地盯着飘满浮萍和垃圾的河沟，淡淡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