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三篇》(12)

“那既然你有了这两只云豹，接下来又打算做些什么呢？”我再度提问，“拿到市场上去售卖？还是给予专业人员，让他们进行繁衍的研究？”
“我……打算什么都不做。”他轻声说道，但语气却格外坚定。“我打算带着他们去‘那里’生活，仅此而已。”
“那里？”
“那里。”
“哪里？”
“西边。”
男人微微一笑，随后起身，拉着他的红棕色行李箱向车厢末尾走去。我并没有挽留他，没向他提出什么别的问题，更没有告诉路过身旁的列车员：刚才有个男人神神叨叨地说他的行李箱里装着两只濒临灭绝的台湾云豹。

当我搭车到达瑞丽时，已经时至夜晚。和我一起下到站台的，不过零星几人，其中并没有那个提着红棕色行李箱的小个男人。或许，他在之前的某个站点就已下车；或许，他要去的那个地方，在比瑞丽更遥远的西边。
关于那两只台湾云豹，我如今已不去多想。他们或许早已灭绝，又或许正跟着那个小个男人流离于各地，在未知的土地上捕猎鹿和野猪。
我更偏向于相信后者。
 （闲聊：这篇的起源有两点，一点是我独身旅行的愉快经历，贫穷的背包客该去哪呢？我总是会怎么想，但还是乐在其中。而另一点是因为在写这篇的前几天看了B站的一部纪录片，叫《灭绝动物大追踪》，这片我看完第二季后，死活想从网上找第一季，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发现第一季里有“台湾云豹”这动物的存在，便下定决心百科了一番，写下本文。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意识流：想到什么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