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武侠短篇】“我武功真的很高。”(2)

老汉每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没少拆穿他们小偷小摸的把戏，往往被发现了就是一顿打，这帮孩子都对老汉气的牙痒痒，见他如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不过一到老汉被打的场面，他们便会幸灾乐祸的聚到一起，在一旁围观，不时还会叫好，引得那帮黑商愈发起劲起来。
今天，老汉如往日一般被胖揍一顿，丢了出来，孩子帮见状没好戏看了，便是一拥而散。
那少年刚想带着妹妹起身离开，就看见老汉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坐到了他身边。
“小友，我看你骨骼惊奇，老汉我时日无多，不如你做我徒弟，我把这一身本事传给你，如何？”
“……”
“……”
“？”
“……？”
这个老头……脑子被打坏了？
“小友，你不想成为大侠吗？”
“我武功很强的。”
“盖世神功！”
“……”
“这样，小友，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也有点善缘，你和这女孩的生计我这个老骨头还是能保证的”
“……”
“……”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就这样，曾经的孩子帮头头，成了老汉的徒弟。
从前肚子溜达的老汉现在，身后还跟了个少年。
3
入秋了。
少年跟在老头身边，老头并没有亏待他们兄妹俩，相反，他们的吃穿比老头自己还好。

他也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老头的日子好像真的不多了，气色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所谓的盖世神功，连个影都没见着，倒是每天跟着老汉到早市上观摩各种商贩糊弄人的手段，他很聪明，没过多久就把基础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了。
师徒二人，连带着个小女孩，都挤在一个小小茅草屋里面，不过今早有人答谢给老汉一根腊肠，二两小酒，他忙里忙外，还算捯饬出了一顿荤腥热菜，一老两小就这样挤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
老汉酌着小酒，不久便面色微红，嘴里嘀咕着什么听不懂的诗句。
他已经醉了。
“师傅。”
“嗯？”
“你真的会什么盖世神功吗？”
“当然！想你师傅当年……！”谈及此，老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似变得不一样了，没了长久以来的颓废之气，倒是真像个豪情万丈的大侠了。
可没等他威风两秒，就咣当一声醉倒在了桌上。
4
深秋
传闻，北境要和中原王室开战了。
这下子，整个小镇上冷清了不少。
今日，老汉出奇的没出门，而是将大门紧闭，叫来了少年，从床底下收拾出了一堆东西。
“小子。”
“是师傅。”
老汉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仿佛已经即将熄灭的蜡烛，风一吹就要散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