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专栏 小楼一夜听风雨》（二）(2)

一时辰后，他已喝得有些微醺，身体微微摇晃。但喝酒速度却越来越快，一杯一杯像灌水一样把酒往肚子里倒，越喝身体摇晃地越厉害。
柜台边，小二正在跟掌柜的小声地议论他。小二说：“那个醉的跟滩烂泥一样的家伙就是天下第一剑残阳？！”
掌柜回答：“不是他谁还会握着那把令人闻风丧胆的残阳剑！”
“以他现在的状态出手，如果有人要杀他，他还能像传闻的那样一剑封喉吗？”
掌柜忽然一怔，接着回答：“一定能，你看他的身体虽然醉的东倒西歪，但是握剑的手却很稳，握酒杯的手更稳，这是一流剑客才应该有的手，此刻有人偷袭，必死无疑！”
看着已经快醉的趴在桌子上的残阳，小二心里有点不服气正要反驳，但当看到他的手时，他沉默下来，片刻后，问道：“江湖传闻：残阳一出，血雨腥风。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前根本没听过，如同凭空冒出来般突然间就出名了，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闻。”
 掌柜目光炯炯道：“他的师承至今依然是个谜，无人知晓。不过他成名的代表作，莫过于在十里亭和锦衣卫那一战。当时他和我们的老板上官明月，江湖第一美人柳若依，还有当时只是点苍派弟子的叶无花，少林和尚释爽，算无遗策赛诸葛司徒安长和杀手无欢等十余个高手为了救出被奸臣严嵩陷害的好官海瑞，而和朝廷锦衣卫展开了一场激烈异常的大战。这一战中，残阳不但一剑刺死了当时号称天下武功第二的锦衣卫统领秦沧海，还一人挡住剩余六百多个拼命的官兵，掩护同伴护送海瑞离开，最后残阳杀掉了数百个官兵，直杀成一个血人才离去，据说最后官兵都被杀懵了，无一人再敢上前，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掉。”

“你说的那一战，我也听说过，可是我好像没听过无欢，释爽，还有什么司徒安长这些人的名字。”
“那是因为那些人一年前就死了，从那一战幸存下来的只剩残阳，叶无花，柳若依和我们的老板四人了。”
小二忽然沉默，随即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说我什么时候去看看他比较合适。”
掌柜眯起了双眼道：“当然是他趴在桌子上的时候。”
很快，彭地一声，残阳重重地倒在了桌子上。即使是酒仙李太白再世，像他这么个喝法也迟早会喝趴下。
小二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推了他几下见他毫无反应，道：“客官，我看你的剑很有趣，借给小人看一看好不好？”
也不管残阳答不答应，小二说完，就向他手里的宝剑抓去。
突然寒光一闪，小二的脑袋重重地掉到了地上，地上的小二张大了嘴，脸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小二的右手还抓着一个空剑鞘，剑鞘挥动了两下后就跟着身体倒下。
残阳像从来没动过一样依然趴在桌子上，剑鞘里的剑此时却握在睡眼惺忪的残阳的手里，鲜血从剑身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