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风雨铜舟（三）(3)

东兰凰望向程阳的眼却有些微凉。
“不能。”
程阳有些意外地征愣了片刻。
噗——殊声忍不住喷出一口，同被这句话噎到，炸毛的头一个永远都是殊声。
“为何？！”
然后殊声就仿佛读懂了东兰凰仿佛“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的眼神，默默闭上了嘴……
上下微微打量了两人的反应，东兰凰用仿佛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态度，慢悠悠开口：“大概，出了事。”
“东兰如今封闭了寨门，不许外人出入，所以，我无能为力。”东兰凰抬手制止了程阳的追问，“要是让东兰一族知道是我引路，恐怕他们不会再待见我。”
——我并不想卷入麻烦。
况且
“山寨封闭前，我有碰巧遇见过，有人被一队东兰人急急忙忙抬回了村。”东兰凰继续平静地凝视着两人。
“之后，寨子里便传来了击釜声。”
怕两人不明所以，东兰凰难得耐心地解释起来，“‘击釜’是东兰的传统，若遇突发意外，无论手头上在做什么，东兰人都会自发用周边的工具拍击敲打，以歌咏和之，是为悼念，送别之意。”

“能传出寨外又经久不竭的击釜声……东兰，出大事了。”
程阳心头不由地为之一紧。
“现在又有人，口口声声要去东兰……”东兰凰瞥了眼程阳披着的盔甲，手悄然往腰后的弩箭摸去……
你这怀疑的眼神什么意思？——殊声警敏，东兰凰的小动作被尽收眼底。
“东兰只是个小山寨，外族人为何执意要寻，还点名要找族长？”东兰凰不再掩饰自己的敌意与杀气，单手向两人张开弓｜弩，“被人追杀逃亡此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东兰之事，是否与你们有关？
“不，阿兰姑娘你误会了……”眼见东兰凰警觉地飞速后撤半步作半蹲状，甚至改为了双手持弩，程阳只好原地抬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轻举妄动。
“请听我解释。”
当下，程阳交代了作为父亲的边境守关大将军因身体有恙，将中原与东兰缔结和平协议，进而促成中原与百越一族整体结盟的计划委任程阳执行一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