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风雨铜舟（二）(5)

陆仁将从程鑫手中一同抢回的印信放在程阳的胸前，虚弱开口，“不能……食言……”
那是，母亲的印信——东兰凰犹豫着，对着下方的程鑫一方抬起手中弓｜弩。
“我带你离开这里！”程阳心急如焚，想要将陆仁背在身后。
“来不及了……”不愿成为拖累，陆仁提起最后的气力对身后嘶吼道：“众将士听令！全力保护少主，杀出重围！”
“得令！”
“不！我不能走！不能因我一人，枉送这么多人的性命！”程阳焦急就要调转身形。
“再不走，那众将士的性命才真的白费了！”陆仁大声在程阳耳边提醒，扭头向身后一人喊道：“殊声！带公子离开！”
“老大！”一个扎着马尾，留着半边斜刘海的红色头巾青年，面色焦急地退至陆仁身侧。
“走！这是军令！”
“那你呢？”
“身为头领，我陆仁定当与众兄弟同生共死。”
“老大！”这下，所有士兵都围了上来，护在陆仁身前。

“尔等可敢与我共生死？！”逆光下，陆仁甩开手下，手握长剑架马前行一步，缓缓挺直了脊梁。
“我等愿追随头领，共赴生死！”一人一马，侍卫们无一退却，上前一步并肩而立。
青年握紧缰绳，咬牙狠下心来将不情不愿的少主强行带离。
身后箭矢的破空声久久无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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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的流水声，断绝了仓皇而逃的两人最后的希望。
“看来我们注定命丧于此了。”断崖边，程阳无奈扭头苦笑。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那还不如……
“程鑫要的是我，此事与你无关，我若跟他回去，你便……”
“说什么傻话！我殊声岂是卖主求荣的贪生怕死之徒！”作为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殊声深知自家少主的天真脾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况且，以你所知程鑫的为人，他会放过我吗？”
叹了口气，灰衣的少主心下惭愧，“是我拖累了你们……”
“少废话，程鑫杀了我的兄弟，我绝不投降！”殊声双手抱胸，冷冷瞟了一眼自家少主，眼神中的警告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