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悔 第十九章 （湛羡，生子，虐文，慎入）(2)

“他想闭关就让他闭关吧，左右不过三年，三年以后等他出来还把阿苑交由他管教”
“哼！阿苑真是随了他爹的性子，顽劣不堪，真是好的没学，坏的倒是让他学了个透，忘机的好一点没学。这三年我亲自教导，不信教不好他！”一想到阿苑，蓝启仁就吹胡子瞪眼。
转眼间三年时间已过，蓝湛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兰室，将阿苑领回静室。
“父亲”阿苑那肖似魏婴的面孔冷冷的向蓝湛行礼，蓝湛看得有些恍惚，阿苑已经九岁了，那面孔愈发与魏婴也愈发相似。
领着阿苑回静室的路上，蓝湛忍不住回想阿苑从前的样子，那时魏婴还在，阿苑也不是这样。当时兄长也曾开玩笑说“阿苑就是缩小版的魏婴，哪哪都像，以后云深怕是不平静了。”
只是过了三年，变化怎么如此之大。
夜里 蓝湛前往蓝曦臣住处找他。
“兄长，阿苑他…”
“我道是何事，原来是为了阿苑前来。”蓝曦臣笑着说道。
“兄长！”蓝湛沉声道。
“在你还没闭关的那一年他求见你多次，你不见，性子愈发顽劣，叔父也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们瞒得很好，他还不知道…魏婴的事。
随后你刚登上仙督便要去寒潭洞闭关三年，当时他人虽然还小，但底下嚼舌根的弟子也多，言辞污浊不堪，恐怕他也从中知道了一些事，加上叔父对他也格外严厉，因为一点事便罚他。

他的性子便愈发沉闷，我见他多次去后山 现在想来应该是去找你。我也找过他几次与他谈心，但也晚了。
不知何时，他开始一个人，谁也不搭理，与你性格也更加相似，再也没有犯过家规，叔父对他也更加满意。”
蓝曦臣说道这看到蓝湛握着避尘的手青筋直冒，顿了顿，
又道“阿苑是你和魏婴的孩子，魏婴在这的五六年带着他把家规破坏了个遍，底下弟子也颇有微词，碍于你他们不敢说什么。
当初魏婴那事一出，你又闭关，纵使我们承认他的身份，底下的弟子也处处找寻他的错处。叔父一心想要改了他的性子，也就没大问…
如今看来，倒是让他受尽了委屈。你既然出关了，以后也就多上上心，好好———”
还没等蓝曦臣说完，蓝湛便转身离去，脚步也乱了，嘴里一直念着阿苑的名字。
“阿苑，阿苑…”
看着蓝湛这样，蓝曦臣摇了摇头。
今后的日子里，蓝苑就一直由蓝湛亲自教导，即使仙督事务再繁忙，他也会抽出时间教导阿苑。只是父子俩性格都清冷，蓝湛再想修复也无能为力，只有尽力弥补。
阿苑不曾问过一句“我爹爹呢，他去哪了”，慢慢的长大，很多事他都懂了。
许多事谁也不知道，只有阿苑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