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KONE」//飒炸(4)

邮局里面黑灯瞎火，我反倒希望自己有夜盲症。直觉上来说，前方有些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那是一个紫外线手电筒，静静地竖立在柜台上。在紫外线照射下的信封白纸渐渐显出秀丽的笔画。
「急需替死队」
「东南13方向餐馆继续调查」
「暗杀行动，不计代价」
*撕纸声
“啊……”
我学着之前在某杂志上看到的老鼠造型一样左手叉腰，脑袋微微向右倾斜，恰巧抵住右手中左轮手枪的枪口，“这么久了，不出来见我一面？”
微微停顿，没有人回话。
 “20次死亡，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吗。” 我望了望身边的黑暗，又仔细确认了下确实是无路可走，不禁挑眉。“我应该为自己争取点主动权的，哪怕徒劳，是吧。”
“所以，飒飒，听过俄罗斯轮盘赌吗？”
大拇指轻拨左轮的转轮，扣起清脆的旋转咔哒声。抵在太阳穴的枪口似乎开始有些发烫，期待着再夺走一条活蹦乱跳的生命。

“你猜我什么时候会吃枪子儿？”
空间有些波动，我知道这些装腔作势的屁话对那个特殊的人还是有点刺激性的。
桌上凭空出现一枝玫瑰，带着清晨最璀璨的露珠落在大理石桌板上。银白色的手铐在夜灯下显得极其夺目。
我笑了笑，没有理睬，继续把脑中早已编排好的剧本台词毫无意义地倾倒出来，像第一次死亡一样。
“你动摇过，飒飒，你意图拿自己和我赌博——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我可以用这个方法一遍遍地在每个世界里刷命，直到我真正死亡，直到你愿意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空间静无波澜。
“咔bong”
哑炮
空间慌了。
我拨动两下扳机，再开出两发哑炮。
“出来见我。”
……3
“最后一发。”我闭上眼，整理好紊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