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祝你……愉快……吗/马嘉祺/宋亚轩/刘耀文(2)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轰的一声拔腿就跑，不知道是谁故意把马嘉祺往前拽，“哐当”一声巨响，他的胸口撞上了桌沿，膝盖磕在了没有削平的桌腿上，他痛苦地大叫一声，然后和凳子一起摔在地上。凳子是木头做的，在地上摔断了一条“腿”，他的面目狰狞，泪花在睫毛上闪，男生哄堂大笑，女生们被吓住了。我回过神犹豫地想过去扶他一把，闺蜜拉住了我，灰溜溜地走了。
“少和这种人来往，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妈妈这样和我说，我不太懂，但是知道爸妈不会害我，于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我不确定马嘉祺是怎么“脱身”的，但是第二天我看见他用很长的上衣遮住的裤子在后面破了个洞。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五的中午，马嘉祺被人用水淋湿了，他背着脱线起球的书包走回家，我在他后面走。从他书包里掉下一个不大的本子，我捡起来时就找不到他了。我阴差阳错地翻开了本子，歪歪斜斜的字体写着：

“爸爸不爱我和妈妈，爸爸讨厌我们……”
我又翻了一页，
“爸爸在打妈妈，瓶子打碎了，妈妈浑身都是血，他抱着妈妈大哭。”
当时我不懂，在我印象里，坏人都长得像魔鬼，十恶不赦，粗眉毛，黑衣服，黑帽子。但是那天我去马嘉祺家给他送作业，是马嘉祺爸爸开的门，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甚至很和蔼。他请我去家里坐，还送了我糖和水果，叔叔和阿姨都在微笑，好像只有马嘉祺不开心。我甚至有点喜欢他爸爸，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叔叔。
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五年级的时候，马嘉祺生了一场大病，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卧床不起，我在教室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在他抽屉的最深处，我发现了一瓶打开过的农药，我心脏抖了一下，然后紧紧瓶盖迅速藏进了我的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