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姻缘错(一)(3)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奢华风雅的房间,水云色的软烟罗被精心制成帷幕床帐,坠着月白色的流苏。但因着今天的日子特殊,又全都笼罩上了几层缀着刺绣的红色轻纱。这的床柜桌凳都透着润泽古朴的光,鎏金香炉里袅袅香烟如丝如缕不曾断绝。
一点也不像,我心里默默叹着,和我与娘亲住的小院一点也不像。 小院里只有一棵将枯未枯的梧桐,和墙角覆着白霜的青苔。
父亲住的地方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我漫无边际地想着,不知该拿眼前的景象怎么办。
人生地也不熟,费了好大劲,我才打来一盆热水。 我拿着冒着热气的毛巾爬上床给他擦脸,即使是睡着了,他紧锁的眉头也不愿松开。
宁王谓衍……我对他并不陌生,先帝的寿辰上,十岁的他凭借着一首即兴而作的《临渊曲》而名动京城。
“临渊自量,何以为栖...”时值六岁的我听到他的诗文时,只觉得晦涩难懂。殊不知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娘亲、甜豆糕以及两只飞过小院的黄色蝴蝶时,比我年长四岁的他,心里却已怀着苍生与社稷。
我费力地将他安顿好,看着他面如冠玉的脸,实在不知我为何会成为他的妻。
不是侧室,也并非小妾,而是实实在在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