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勘邮】(4)

“好……疼……诺顿…呃啊……难…受……”维克多满头冷汗地喘着气，说不了两句话就一歪头疼晕过去。
诺顿匆匆搓热了手，一手揽住维克多的肩膀一手敷在人痉挛的腹部，努力动作舒缓地慢慢打着圈揉着。
“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看着人惨白的脸色诺顿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自己始终是沉默寡言和冷静的，像这样为一个人心痛流泪，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可能是因为那次矿洞里的经历，早就让自己下定了决心，不要再爱上任何人了吧……
诺顿温柔地抚摸着维克多的金发，手上的动作随之越发地轻柔，呼吸变得紊乱而颤抖。随后，他哭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维克多身旁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深白，湿润的，不堪一击的深白。
仿佛是感受到了诺顿的心情，维克多手指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呃，诺顿……？”
“维克多！你……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诺顿猛地回过头，匆匆拭去脸上的的泪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诺顿……”维克多咬了咬嘴唇，在对方的帮助下坐起来，“没事，谢谢你，不疼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维克多又“嘶”了一声，疼得俯下身去，双手深深陷进胃腹间。
“怎么了怎么了？又疼了吗？”诺顿赶忙凑上去拉开维克多的手，帮人拭去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维克多周身颤了颤，脸涨得通红，紧咬嘴唇：“呃…麻烦……帮…帮我……我……想泻……”
总之那天诺顿发现了：维克多面子真的很薄很薄，还可能有点自闭的成分。
虽然疼得根本没力气站稳，满脸泪痕双腿发颤，还是死死按着肚子对自己带着哭腔喊出去。
诺顿也没办法，倒了杯新的热水，跟止泻药一起摆在洗手台上，便乖乖带上了门。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剧烈的腹泻声和止不住的啜泣时，诺顿感觉自己心疼得都差点要碎了。
二十分钟后维克多惨白着脸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出来时，他就一把抱住人低声问：“还疼不疼？”
“疼……”维克多难得地没有逞强，整个人几乎软在诺顿怀里，无力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