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恶化(5)

过了一会，他下了出租车，来到了一所医院。他走进去，先到前台做了登记，然后来到了四楼的肿瘤专科病房。
病房里有三张床，其中有两张是空的，最靠门的那张上躺着个妇人。
她双眼紧闭，两只手臂放在被子外面，右手手背插着点滴的针。
C慢慢走向她，脚步极轻，生怕会吵到她的安眠。
他走近妇人，在床的左边半蹲下，看着面前没有生息的她。
她头发很短，发色没有光泽。她的皮肤枯黄，皱纹爬上了她的双颊与额头。
毫无疑问，这是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可她是他的母亲。
C看着面前的她，没有皱眉，也没有哭泣，他表情很淡，或者说面无表情。
他经常来看她，每逢假日他就会来看她一次。但是她不会知道，因为她是个植物人。

他就这么看着她，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他足足看了有二十分钟。
过了一会，他听见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C。”穿着白大褂的老脸医生说。“你母亲得快点安排手术了，她的肿瘤有恶化的风险。”
pixiv画师：翔鹤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