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散/杀手】The one（上）(2)

无人察觉异常。优瓦夏和散人像真正的工作人员一样，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容，从大门走出，来到车水马龙的街道，躲着摄像头，弯弯曲曲地走到一个略显荒凉的地方，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住处。
车上，逍遥散人偏过头，小声说：‘这次任务很轻松啊。’
为了不让司机听见，他故意离优瓦夏很近，一抬头，只撞上优瓦夏深红色的眼眸和窗外转瞬即逝的霓虹。优瓦夏笑笑，也轻轻回答他：“这种机会也不是迟迟都有。太乖巧的猎物捕捉起来会很无聊吧。”
“哇，这你也太恶趣味了吧。”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都没再讲话。
他们的住处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别墅里，为了做任务临时租的罢了。组织规定杀手没有感情，无论对人对物，也罢，感情的界限太难划了。
但这次的住处格外符合心意，为了做任务紧绷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困意很快涌了上来，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了，两个人互相道过晚安就早早睡了。
也许这对优瓦夏来说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那个灰暗的下雨天又一次在他的梦境里不期而遇。
杀手准则第四条——杀手一辈子隶属于组织，可后面还有不成文的半句话，“违规者将被背叛追杀”。在优瓦夏记忆里触碰过这条准则的只有他的老师。当老师每次有意或无意向他提起这件事时，优瓦夏都有些惊讶，追问老师为什么，后者只是对他说：“我想浪子回头，为自己活一次。”

后来老师果真离开了组织，组织也立刻赏金并派遣杀手去追杀他。
优瓦夏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海边。那天傍晚下了雨，海边的落日被雨点折射得有些昏暗。优瓦夏慢慢走向他，老师似乎毫不意外，笑着向优瓦夏说：“你来了啊。”
老师从风衣里拿出伴随他多年的手枪，把他递给优瓦夏，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握着优瓦夏的手，让枪口对准太阳穴，缓缓闭上眼睛，扣动扳机。
“我爱大海。”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再后来，优瓦夏的性格变得和老师有些像。他沉默，他狂妄，他又胆小温柔。
毕竟人终归是有感情的。
一觉醒来，优瓦夏的发梢已经被冒出的冷汗浸湿。小小梦魇像不会亮的黑夜，他的落日又什么时候才会再升起呢？有时他好笑地想，说不定最后自己的结局也会和老师一样呢。他揉揉自己的短发，走下楼梯，看见散人正忙忙碌碌地做早餐。看到红蝴蝶结的残影在空中跳来跳去，优瓦夏的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
散人进组织的时间比优瓦夏玩，他来的时候刚好是优瓦夏老师离开后不久。散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优瓦夏搭档，他也算是散人进组织后第一熟悉的人。
那次任务在优瓦夏的帮助下不算困难，两人都只受了一点擦伤。不过任务过程中同伴欲言又止的目光让优瓦夏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