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伟大航录（1） 黑色帆岩与海平线(7)

“我奉陪到底的，至死方休。”阿芮雅对着灰溜溜逃窜的西莱放出最后的狠话，“海洋绝对不是什么善徒，阴险狡诈。但星燧号的船员都是好样的，个顶个得优秀。”
船长踮起脚来在集市间灵活地穿梭，期间还同鱼铺的伙计讨价还价一番后，拎起一块试吃的楔形生鱼肉条慢慢地嚼着玩，掺了零星的酸橙汁，口感有丝丝的甜。“但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伽罗送小玛莎回了酒馆后，跟着自家快活的船长漫无目的地闲走了一路子。
“很简单。”她说，“这没有什么复杂的。”
伽罗向海面望去，看到了星燧号稳健地驻守在码头，平和海面舞动着奇异的光波，他试图琢磨出接下来的天气变化，但这似乎和猜透船长的脾气一样困难。傻里傻气的！他心想，今晚我得舒舒服服地靠在船头板上来五块酥饼解解乏。
“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坏了规矩。”阿芮雅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这对哪方来说一定都是个坏消息。伽罗点头示意，好奇心得到满足后他顿时感觉心里好受了些许，至少不会有那种被鱼骨鲠在喉的折磨。
“对了伽罗，从今往后，你就是星燧号船长啦。”

“啊？”从海的方向袭来一股强风，吹掉了伽罗的插彩羽三角帽，太阳很晒，汗水湿透了他的白衬衫。在海上混饭吃的莽徒多半都有自己打拼出来的名号，就比如凶狠西莱，菜鸟莱乌尔，沉默乌鸦嘴威尔逊老船长等等，而伽罗的名号则是——“落水狗”，他没有什么忌讳，本身这种称呼多少褒义贬义都沾点，对于星燧号的敌船们来说，这条落水狗的凶悍程度不亚于海怪希波坦，在发动海战前强占先机，悄无声息地下水潜到对方船旁安置炸桶或者直接登船大杀四方；亦或者处于下风时冒死攀上对方的船只后力挽狂澜。
痛恨伽罗的人都直接咒其一声“狗”算作是出气。然而除了船长之外，没有人知晓“落水狗”之名号的真正来源。
“我打算辞去星燧号船长一职。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我放心得很。”
“但是......这又是为什么？”伽罗大声道，“您这是对于现在的生活感到疲惫了吗？”
“我去海上独自一人干点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