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神论（一）(4)

乔心里大为震撼，但还是挤出一抹笑说：“这老掉牙的说教可不是你三刀老杰克的风格啊。”
老杰克又喝一大口麦酒说：“人人都说‘沙狼三把刀，亡魂比山高’，但仔细想想，谁不是为了活着呢？就我们这砍头挖心的活儿，不找点嘛发泄发泄，早就吓死了！”说罢，一口又是大半杯。
乔也加了杯普通麦酒，但端着杯子迟迟无法喝下，他说：“老杰克，佣兵这个职业……真的应该存在吗？”
老杰克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但还是耐心地说：“一万金币，把勤政爱民的王杀了，干吗？”
乔摇摇头。
老杰克继续问：“一个金币杀一个强盗，干吗？”
乔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不给金币我也干！”
老杰克微微一笑，说：“佣兵很值钱，干吗？”
乔陷入沉思。
“所以有赏金猎人。”老杰克喝一大口麦酒，叹气说，“世人皆笑我们亡命之徒，却不知我们也是讲道德伦理、兄弟情义的。彻底迷失自我的魔鬼固然有，但至少不是我们。”

乔看着老杰克说：“所以没有错误的职业，只有错误的选择？”
老杰克大笑：“你小子很上道嘛！来，干！”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教堂待着？”老杰克突然问。
“嗯，这几年四处打杀，虽然见识不短，但心总是乱的。先在教堂带一阵子吧，我想先静静。”乔说完喝下最后一口麦酒。
老杰克摸着自己刺猬一般的胡子说：“我一个老家伙都没说什么，你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到是感慨上了。”
乔有些尴尬，起身咳嗦两下说：“这天也不早了，我们先找家旅社住下，明早回教堂。”说完就往外面走。
老杰克拉住乔小声说：“我这是老了，但你还很年轻啊，就不打算找个小姑娘吗？”
乔说：“今天太累了，就算了。”
老杰克摇摇头说：“啧啧，你这哪有年轻人的样子啊，老夫当年可比你能干！”
乔无奈地说：“你拿的是短刀，我扛的是大剑，有本事那一拳厚的盾牌你去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