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达达尼奥(11)

“我记得你，‘送快递的’那个达达。”
“既然先生已经认识你了，你也没什么遗言，那就送你上路吧。时间也有些紧，那边不知道处理完了没有。”
“我……斯……滋……你。”达达含糊不清的发出声音。
“你在说啥？”库奇克戏谑地问道，达达又发出了“斯呀”的声音。“让我听听你最后的遗言。”库奇克蹲下，侧耳靠近达达。达达用门牙咬住之前放进嘴里的玻璃片，用尽所有剩余的力气扭头切断了库奇克的喉管。库奇克倒在了达达的身上，他都没来得及开枪。达达伸手拿着库奇克的枪用手背依托着地面不顾一切地冲伊万多开枪，只能打到伊万多的下半身。伊万多应声倒地。伊万多也对着不到两米距离的达达射完了他所有的子弹，虽然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库奇克身上，不过还是有一颗子弹从防弹衣侧面的缝隙射进了达达的身体里——就是那颗差点打到达达的肺的子弹。

伊万多没了子弹，腿受了伤，他肥胖的身体在地上像是蛆虫样的扭动，想要逃离。达达“你敢？！”达达喝住他拿枪指着他的后背。伊万多背对着达达，想用无线电叫人回来救他，“你敢！”达达全身破败不堪，像个恶鬼修罗一样爬着身子挪向伊万多，手里还拿枪指着伊万多。伊万多僵住了，就像个所有的死胖子一样无助。达达用枪顶着他的脑门“嗦！”
“嗦？说什么？”
“无线电，说。”
“说什么？”
“说！”这一声说里透露着的信息是，如果伊万多下一句话说的不让达达满意，那就是伊万多的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