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正气】徒劳(2)

“郑志，快退役了是吧。”明明是一起进的火警队，不知为什么霍言就成了郑志的队长了。“报告，还有一个月！”郑志笑嘻嘻的，“退役回去见了家长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该我说这话。”霍言叹了一口气，“好好训练吧。”快了，那次火灾就要来了。
“霍言，这次有点事要你去办。”“我…收到！”霍言内心挣扎片刻，终于还是服从了命令。离那场火灾还剩四天不到，这次出远门回来怕是会很赶。
“你自己在这边要小心点，别总冒冒失失的。拿高压水枪的手要稳，不要着急，防火服一定要穿好，出任务的时候人民群众的安全第一位，你的生命安全也不能马虎，还有……”“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我这么多年任务做下来了，别说生命危险了，连个大伤都没有，你还不放心我啊。况且你就出去这么两天，要不要轮到我出任务都还不一定呢。”郑志打断了霍言的絮絮叨叨，“放心，我不会在见家长前两天丢了命的。”“好吧，那你自己注意。”“收到！队长，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见家长。”郑志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霍言一边抄着近路往火场赶，一边焦急的看着时间，郑志应该已经到达火场马上就要提上水枪冲进去了。车在火场外刚停下来，霍言就往自己身上浇了水，冲向火场了。“队长，火势太大了！”在火场的警戒线外，霍言被拦了下来。“郑志还在里面！”霍言的眼睛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被烟熏的通红，有些失控的冲队员吼道。然后便越过拦住自己的队员，冲进了火场。
找到郑志的时候，霍言的外衣已经因为着火被扔了，郑志的脸被熏的都是灰，在高温低氧的环境中奄奄一息。“郑志，郑志！”霍言一边背起郑志，一边喊着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起来，却不想呛了一口烟，剧烈咳嗽了起来。郑志迷迷糊糊间听见霍言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小声说了句：“霍言，对不起了……”
几个消防员终于找到了他们，把防火服给霍言披上，护着他出了火场。外边一片混乱，医护人员先就走了在火场中受伤的群众。霍言小心翼翼地把郑志放在离火场稍远的草坪上，确保地面的温度不至于让郑志受伤后，打算简单地急救一下。然而在手略过鼻下的一瞬间，便知其没了呼吸。“郑志，郑志，你别开玩笑啊，别吓我，别在这种时候逗我啊，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啊，不带你去见我父母了…郑志…你醒醒啊…郑志……”霍言就这么一边碎碎念着，一边魔障了一般的做着急救。边上的队员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许久才憋出一句：“队长，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