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某些已经忘记的事偶尔传来回应(2)

到了餐厅，摆着一座观音像，奶奶信这个，每天早中晚都要上三柱香，我每次看到都很害怕。
这样说下来，我能待着的地方只有客厅和父亲的房间了。可到了晚上，奶奶早早就入睡了，大姑在外面看着电视，我爸……很少在家。
到了夜晚，我磨磨蹭蹭走进房间睡觉，悄悄将门半掩着，留出一个巴掌宽的缝，用祈求的语气让大姑晚点睡，这样电视的声音就能从门外一直传来。
我把脑袋闷在被窝里紧闭着双眼，“哒”电视声没了，大姑也去睡了，那道本来让我稍稍有点安心的门缝变得比房间里还黑，就好像藏了很多未知并可怕的东西，我手里紧紧地攥着学校门口几毛一根的荧光棒，躲在被窝里不敢钻出头，但这是我爸平时睡的床，他吸烟喝酒，还是一个单身男人，被子里的味道难以忍受，我探出了头，眼睛盯着那道门缝，强烈的紧张让我仿佛看到有两团蓝色的火在门缝飘过，脖子马上一缩，又钻进了被窝里，没敢再探出头，也不敢去找奶奶和大姑，她们一定会不高兴的。

第二天，到了学校上课。意外的是，外婆来了学校，站在教室的窗户边把我叫了出去，边帮我梳着辫子边问我在爸爸家过的怎么样，那个时候我的头发很长很多，每天上学前外婆都会帮我梳两个麻花辫。在爸爸家那几天，没人帮我梳头发，我的手连将头发全部握住都很难，这乱糟糟的麻花辫还是几天前离开外婆家时扎好的头发。
头发梳好后，外婆和我聊了几句离开了。说起来，小时候的外婆家很破很破，是低矮的瓦房，到了大雨天，头顶有好几个小洞在漏水，夜晚，雨水滴在桶中的声音响了一整夜，我却能安安心心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