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琳/乃贝】另一面（2）(4)

侍者帮向晚脱下了西服外套，戴上围嘴防止油溅到雪白的衬衣，她拿起一串骨肉相连塞进嘴里。
听着悠扬的夜曲，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吃着、嚼着。
珈乐终于从沙发上挣扎起来，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眉眼努力一抬，看起来就是笑脸。她扯下了被染成暗红色的口罩，下半边却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这表情她不知道已经练习了多久，才能做到这样半永久地纹在脸上。
打开水龙头，先搓干净双手，挑净指甲里的血肉。然后再转热水，冲刷血肉模糊的双臂，感受自己的体温在滚烫中被带走。
曾经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把手腕上那根青筋划破，然后就放纵自己在盐浴中凋落。

为什么不做？可能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和黄悠悠说过，还想某一天挑明了看看会是什么结果。
手机响了起来，把珈乐的思绪拽回来。点开屏幕，无视掉朋友发来的邀请，经纪人催促的通知，家人无所谓的问候，浮现出的是医生经过研究后制订的方案。
做吧，放手一搏吧，失去声音的歌手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手指编辑着回复的间隙，珈乐又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瞥见那因为各种疼痛而扭曲却又不自知的脸。
好无趣。
乃琳随手抓过浴袍披着，赤裸的下半身埋在被子里，倚靠着床头，吞云吐雾。
黄悠悠又变回了慵懒可爱的小猫咪，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舔舐着粘腻的手指。光滑的脊背露在外面，显示出柔美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