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灿白｜黑暗向｜“再看一秒，一天，一个月，一年，一辈子”

第二章
又是一场表演，一场机械般的表演，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我都见了无数遍，不同的脸，同样的贪婪与垂涎。
舞台灯光如同往常一样暗了下去，我跪在舞台上没有起身。
演出结束之后，我如同往常一样站在先生身旁听着他对我的指点和教导。
先生其实没有什么真正指导意义的话对我说了，因为在他眼里我总是最完美的那一个人偶。
先生没什么话说了，漂亮的桃花眼就转向我。
“04，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些纠结，手抵在练习室镜子前的扶手上，踮了踮脚，我不知道自己的玻璃眼珠有没有情绪，可我总觉得心里难受。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先生坐在空旷的练习室里，抬眼望向镜中我的影子。
“你说。”
我歪了歪头，也望向镜子里的人，与先生的眼神对视着。
“为什么人偶成为不了人？”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不由得舔了舔唇。
后来先生告诉我，那叫做紧张，期盼得到答案的慌张与无措。
而我没想到的是，先生的脸当即冷了下来，好像瞬间冰封了千里，就连我的一呼一吸也好像带着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