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妄（六）(2)

还没等孟鹤堂开口，周九良就抢过了话：“世间本无绝对的好坏，我们只针对她这次的过错给予惩罚。九芳，好和坏或许是绝对对立的两个词，但这两个词有时又恰恰是共存的。法律不一定绝对正确，却能让大部分的错误得到惩罚，至于那小部分……”周九良的眸色暗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的情绪在眼中翻涌，又很快被压下，带着些淡漠地看向孙九芳，“实在不适应，或许民警更适合你。”孙九芳愣了一下：“队副，我……”“我不是。”周九良赶忙打断了孙九芳的话。“如果我说以后你是了呢？”孟鹤堂含着笑意看着周九良，轻轻一挑眉，似乎在问，你有意见？周九良带着些许看智障的眼神：“上级没批准，你还能一手遮天了？你让我抢了九华的职位，他没意见？”
“他自然不会有意见，而且，小朋友，有些事我还真就能一手遮天了。”孟鹤堂盯着周九良，眼底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拿起手机作势要给栾云平打电话。“不行！”周九良慌忙地握住孟鹤堂地手腕，孟鹤堂也没挣扎：“怎么不行了？”“我…我才刚回来，队里的人对我的熟悉度，以及我的能力都还不够……”周九良对上孟鹤堂的眼睛，莫名的气势弱了下来，靠着墙盯着孟鹤堂的眼睛。却不想那双浅色的眼睛突然闭上了：“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我对你的话是否相信，亦或者…想看我对你的感情？”周九良忽地瞪大了眼，有些愤怒和不可思议：“队长，我不是…”“你不是周九良，我没拿你当他。”孟鹤堂睁开眼睛，打断了周九良的话，烦躁的语气和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烦显示出他对这个事实的厌恶。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孟鹤堂又有些无力地把头靠在周九良肩上：“航航，我好累…

…”周九良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抱住孟鹤堂：“队长，好好休息一下吧。”“为什么要把你安排在这，你那么像他…”周九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队长，从来没有。
“孟队，栾队他们…咳，打扰了，你们继续。”尚九熙打开门，话说到一半儿，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刚打算往外走，就被队长叫住了：“没事，走吧。”说着拉着周九良往外走，“你来的急，刚好队里又有案子，耽误给你办欢迎宴了，我刚让九华订好了，别让大家等急了。”周九良乖乖地跟在孟鹤堂身后。而一旁的尚九熙则暗自腹诽：“这两位怎么不想去欢迎宴的，想去见家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