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11】我爱你，我恨你(2)

——Le bien qui fait mal
唐九洲的车停在了蒲家门口。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拨了电话。
“喂，你个小杂//种，出来。”唐九洲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蒲熠星愕然地盯着屏幕上面“通话结束”的字样。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刷手机的王春彧，轻轻叹了口气：“唐九洲这个小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嚣张了。”
蒲熠星打开栅栏：“进来吧，别在外面干站着。”
唐九洲站在门口没有动。“我今天就不进去了，到你这里来也不是正经来谈事情的。”唐九洲朝里面望了望，“我要带王春彧走。”
“走？带王春彧？”蒲熠星皱起了眉头，“他失忆了，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现在的他，根本就不适合呆在教会那种地方。而且他现在是我蒲氏的正当员工，我作为蒲氏的老板，理所应当照顾他的。”

唐九洲突然笑了：“你说王春彧不适合？你哪里来的自信说这种话，王春彧除了不杀人以外，身手，心理素质可都是一流的。”
“可他现在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蒲熠星，你知不知道，郎东哲的父母被杀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郎东哲他家还是我家租给他们的小院子，无非就是你们教会干的呗。”
唐九洲虽然知道他误解了什么，可也没有解释：“不，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无星之夜……两个人被残忍杀害——那两个人死得那么残忍，教会里哪怕最残暴的杀手也不会那么杀人——两个血色的蚕蛹横在葡萄田的正中央，鲜血如同池塘一般，就像是血腥而又可怕的某种仪式一般；内脏从横穿整个腹部的刀口中涌出，撒了一地，法医晕了好几个。教会里的杀手个个脸色苍白，他们见过血流成河，但他们没见过被拆得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就像两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棉絮布料撒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