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先生 12(2)

“蹬鼻子上脸！”周九良把奏折通通推到地上。
刘筱亭一本一本捡起来，堆回去：“主公，能不折腾我么？”
“不好意思，但是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主公，这明显有大不敬的意思，为何不对付丞相？”
“你懂什么，李萋萋都知道拿孩子留后路，我也得拿丞相留后路啊！”
刘筱亭不明白，却也不再问了。
偏殿来报：“孟先生白绫自尽了！”
“什么！”
“已救下来了。”
周九良慌忙赶到偏殿，看见孟鹤堂瘫坐在地上，旁边是踢倒的凳子，梁上挂着三尺白绫。
“先生！”周九良扑过去，抓住孟鹤堂的手，“先生这是做什么呀！”
孟鹤堂满眼的绝望，幽幽地道出：“你又骗我，孩子根本不是我们俩的。我的孩子又没了，因为我而没的，为什么毒死的不是我？”
这回他没哭，因为不管怎样，他就是流不出一滴泪，或许哀莫大过心死。
周九良不敢看孟鹤堂的眼睛：“我本不想你难过，才有了这个谎言……”
“你杀母保子，就为给我编造这个谎言？”
“是，不是，先生，你听我解释……”
“我一下背了两条人命……可能这就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报应，我们在一起就是逆天违命，有悖伦常。所以，我的两个孩子死了，父母死了，李萋萋也因我丧命，我罪大恶极，无药可救。”

周九良松开了紧握着的手：“你也这么想了……先生，连你也入了世俗，认了天命？我们在一起就那么不堪吗？”
孟鹤堂没有说话。
周九良失落地走出了偏殿，问：“谁走漏了风声？”话语间不带一丝情感。
张九泰立刻跪下：“是郎中与我聊天时不小心提起的，结果被孟先生听到了，请主公责罚。”
周九良冷冷地说了句：“杀，都杀。”
刘筱亭跪下扯住周九良的衣摆：“主公，求你饶他们一条生路！主公！求你了！”
“谁敢求情，格杀勿论。”
张九泰捂住刘筱亭的嘴：“臣领罚。”
刘筱亭一把推开张九泰，怒目圆睁：“你有病啊！不行，九泰，我得救你，我得救你啊！”
“不是，你别冲动，他在气头上，你不是拱火吗？别担心，他气消了你再好好说说。”
刘筱亭眼睁睁看着张九泰被收监入狱，心里五味杂陈。
ps：封面图源——老门东社会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