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山·一·京城朝食(2)

这么一套加在一起应当是五百文钱。不过云瑶年纪轻，食量也小，每个都只要了半份。那妇人也就收她三百文，毕竟半个饼确实不好做。
云瑶拿起匙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还是这个味道。”
“小姐几时来这里吃过？”云锦疑惑地问。
“大姐姐出嫁的那几个月，带我来过好几次。大姐姐喜欢，我也喜欢。”
云瑶直接用手拿起饼咬了一口：“你们也吃。”
云英在一旁看着自家公主毫不淑女的样子连连摇头，却也不好说什么，把那饼切了一小块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云瑶竟也摇摇头，笑意盈盈：“这么吃便失了生趣了。这本是乡野小民之食，百年前由北疆传入京都。北疆之人最是豪爽，这吃食便也不很精细。再这么扣扣索索地吃，反倒不美。”
云英听了这话，虽说有些不愿意，还是将那饼用手拿起啃了起来。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吃完了朝食，云瑶向那妇人挥手告别。
“小姐，您知道六……姑娘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事实上，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们最后也没能把六姐姐带回来。”
“于六姐姐而言，世上最令人痛苦的质问，莫过于长公主的一句’何妨局囿深闺里’。居于宫中而为公主，不如生于乡野而为小民。宜亭如是，六姐姐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