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在身旁的人鱼公主(4)

“你很害怕吗？”
“对！我很害怕。现在的每天都很害怕！以前，我知道，只要我足够强大，不让那群感染体伤害指挥官你，你就能每天平平安安，对我微笑。而现在，明明都是很轻松的日常，我却无法平复心中的不安。因为我不知道，指挥官你会在何时受到危险。我也不知道指挥官你是否会去追寻你想要的生活。那么多的伙伴，那么多的选择，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选我。说不定，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了.......你是我的光啊.....指挥官......在那绝望的过去是你抓住了我的手，所以我才想如此在你身边。所以，我才会说，只要是你，牺牲都没有关系。明明人鱼公主里的利刃也可以做保护她和王子的武器不是吗？指挥官......我真的好害怕......”
“露西亚.....”
怀中的她仍继续将我紧拥，似乎怎样都不够，就像害怕松手我就会消失那样。

可我，该怎样回答她呢？
我未曾对她们说过我那时的选择。可时间会证明一切，当我头发苍白，当我面部皱纹......
“露西亚。”
我轻轻抵在了她的肩膀，连同着自己的面庞都紧紧与她的长发相靠。
“也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我紧拥着她，还是她紧拥着我。所知道的也只有我们都无比的用力，她在流泪，我也在流泪。
像是跨越时间的重逢，也像是再也不见的诀别。
露西亚，我也真的好想一直在你身边.....
“拉弥亚。你怎么不跟着一块儿过去呢？航船经过的地方应该也会有‘亚特兰蒂斯’。不再回家看一看吗？”
同是漫天繁星夜空下，加百列扭头看向了正注视眼前海面的拉弥亚。
“我？”
伴着一声轻笑，拉弥亚轻轻用脚踢起了海边的一块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