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南×你】镜花水月终幻迹，未问兰因已惘然(2)

你再是才情横溢文武双全，也不是闺阁女子分内事。
你骨子里慧心兰性率直敢言，虽让你和他互称知己，彼此相护，但也已然时过境迁，他爱听的，永远是江山万年的颂词和赞歌。
你陪着他从庶妃所出不得志的国公，到战功赫赫的亲王，到众人瞩目的太子，再到而今的万乘之尊。
而你，也从国公夫人，王妃，再到皇后。
张九南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哪怕你再欢喜他，心里亦必须明白。
他对她们终是无情的，比如柔顺美丽的恪妃，跟他生了两儿两女，因为家族被他毫不留情地赐死，褫夺封号弃尸野外。又有俏皮天真的悫嫔，把你视作亲姐姐，跟你学规矩，怀着孩子被人下毒，张九南神色严峻不管不问，仿佛死了一只后花园的蚂蚁。
所谓龙颜一怒蛾眉死。
当初你打死也没想到，这句话也能成为张九南的写照。
你总以为，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你们又是知己，你和她们，总有些不同。

如今想来，倒是一样的。
你们在张九南眼里，不过是他帝王权谋的棋子罢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为情所伤，中年人了，谈爱情，太矫情。
你想要的不过是彼此信任，但是帝王霸业之想终究贪婪，权欲之下，容不得一丝真心。
那也不过是个流言，为什么张九南偏偏就对同生共死同甘共苦同床共枕多年的你起了疑心？
无所谓情爱，更无所谓兰因絮果。
或许他年少时曾经与你真心相对。
那也只是曾经了。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你深知自己的身体，因为生育和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伤已经不能支撑你接着活下去。
那么就离去，去找你们夭折的一儿一女。
彼时张九南正在勤政殿里看奏折，听得有人来报：“废后薨逝”
张九南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落了泪：“原是朕不好，错怪了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