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小五小却本事大

对于小五，冰蛇一向是知道的。
他知道她的真身是彩雀，她的出身是羽族族长凤凰的第五女；她的羽毛鲜亮多彩，恰如她的性格热情飒爽；她如她的母亲，曾经的彩雀一样蔑视规则，但不同于她的母亲，她却不长眼地喜欢了他。
曾经他以为，做神仙、修正果，就应该像自己的主人那样断情绝欲。凡世欢好、仙家美景，哪怕是眼前寒冰地狱里每一个妖的哀嚎和苦痛，都该不放在眼中。他学着主人那样做了，他真的试过，可是他总还是不对劲——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缺了什么。
那时还是阶下囚的小唯大人说，他和主人缺了情。
主人其实也不对劲，他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那时受了唯大人的怂恿，被牵着鼻子就定下了赌约，结果一赌就赌到两败俱伤——唯大人为主人殚精竭虑近千年，主人元神受损又痴呆了近千年。
作为一条赤胆忠心的蛇，他一直十分忧愁，可是再忧愁，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又能做得了什么？唯大人虽费尽心力助他重生，可他能做的，不过就是偶尔陪她说说话，谈谈那些年不近人情的浮生大人。
曾陪主人在寒冰地狱苦修过万年，那时他都觉不出寂寞，可凡世一遭，神狐一赌，无疑竟让他习惯了热闹！再回到寒冰地狱，日日对着没有主人的冷地，看着冷得越来越像曾经主人的小唯，一向没心没肺只知捉鸟来吃的他，竟就生出了绝望之感。
最绝望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自绝。他都想好了，他自绝的时候就由唯大人护法，待他一死就将他的修为炼化，尽数渡给主人的石心！他重生之后修为虽然大减，但终归聊胜于无，想来主人应当不会嫌弃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