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03(4)

齐衡微笑着坐下：“二叔今日找我何事？”
“天宗又开盘了。”顾廷烨给他倒了一杯酒，见齐衡有些意兴阑珊，道：“此次拍的是你画的美人图和西楚宸王画的狩猎图，你猜谁的价更高一些？”
齐衡淡淡道：“不过哗众取宠。”
顾廷烨压低声音：“不如让二叔替你去抄了这天宗？”
齐衡转着手中酒杯道：“切莫打草惊蛇。”
顾廷烨敲敲桌子：“二叔真搞不懂你，当初天宗拿你和西楚宸王的字画打擂台，谁都知晓它无非是借机起势，还真让它做成此事。早前你也怒过，国公府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架不住财帛动人心，你的字画还是断断续续漏了出去。后来你也不管了，只让我密切关注天宗动向，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齐衡饮下杯中酒道：“天宗表面只是做生意，可却在四国境内均有分店，总店为何处无从知晓，实在可疑。你看它如今的势头，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何不干脆抄了它？”
齐衡道：“堵不如疏，你怎知灭了一个天宗，不会有下一个地宗、人宗出现？不如让它放在眼皮底下更来得心安。”

顾廷烨一拍大腿：“我便知晓你是只......”对上齐衡越来越亮的眼睛，差点咬到舌头：“真......真是神机妙算，大凌有你，万事无忧，来来来，喝酒。”
齐衡喝了酒却看着顾廷烨不说话，顾廷烨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看我这破记性！此次拍卖在北越分店，你知晓北越人崇武，自然是狩猎图略胜一筹。”
齐衡唇角轻勾，看得顾廷烨心惊肉跳，每每齐衡这般，便是有人要倒霉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元......元若，你又要替官家拟国书了？”
齐衡轻笑：“若我没记错，西楚还欠大凌一个天大的人情，虽说两国厚谊，也该是时候向西楚讨要了。”
顾廷烨叹气：“你每每写国书皆是唇枪舌剑，字字机锋，我真怕你惹恼了宸王。”
“怕什么？大凌西楚中间隔着绵延数百里的无人之境，你何时见过凌楚战火？”
顾廷烨点头：“倒也是。不过宸王脾气真好，每次还亲自给你......给大凌回国书。传闻西楚摄政王不是杀伐果断盛气凌人么？怎的到了你这里温和得像只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