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看心上人成婚(2)

拖把在不远处的长凳上托腮玩手机，我问他昨晚为什么不来开车，他说，小三爷，昨个我听车里有动静，就没敢过来看
我竖了竖大拇指
真是识时务的好孩子，得夸，抽空也得让王盟同志和他学习一下
自此之后，谁也没有再碰过这件事
我没有办法开口去问小哥，他要了我这一次未必代表他还会要我第二次，更不代表他也同我一样心存对对方难以言述的情感，只是一如既往有意无意的关心我，这不能说明什么
我也时常想，与小哥之间，自始至终都只是出生入死的友情，他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帮一把，两个男人到也搞不出什么所谓该承担的后果该负的责，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有也早就拎不清了
我们暂住在了吴山居，准备修整上一年半载就动身去雨村度过后半生，享享清福
胖子问小哥什么时候走，他说再等等，看来张起灵还有他自己的事没办完，可他能有什么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是纳闷的那几日，小哥忽然对我说：“我要先成婚”
成婚····我当时好像是在做饭，手一抖，多撒了很多盐在汤里
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心中对他的歹念，这孽种不知何时已然长成参天大树，贪婪地汲取着我心脏里本就贫瘠的养分，现在又敢正大光明的当面同我说他要成婚，看来是真的容不下我半分

脑中除了委屈，也不剩什么了
我朝他点点头，思索了半天，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他也点点头说声“好”，掩上了厨房门
“天真，今天你这汤有够齁儿的，以后还得胖爷我来”
我没闲心同死胖子斗嘴，只淡淡瞥了一眼小哥，继续低头兼菜
“我要成婚”
余光里，我隐约看到胖子僵在脸上的笑，我对小哥有意思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他也早就知道：“不是，小哥你别闹”“没有”张起灵像是感觉不到汤有多咸，三下五除二喝了个干净：“我会找张海客置办，你们只管到场”他自己盘算的倒干净利落
“那····”胖子还想再问，被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小腿，没什么好气的启唇道：“知道了，抓紧吃饭”，他看看小哥，小哥看看我，但我没再抬眼
饭毕，张起灵估计是发觉我气不顺，主动洗碗去了，我就跑到院子里抽烟，他没在这十年，我不也是日日都抽么
或许胖子真的说的挺对的，接小哥出来之前他就安慰过我，我无非就是挂着小哥，担心他，想圈住他，怕他又一声不响地跑了，拖着复杂的身世一个人在万水千山平平仄仄中找记忆，想把自己的余生都用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