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与露西亚（2）(3)

——如果真的可以举刀，反而轻松了吧，我可以很容易地让那些人闭嘴，就像终止感染体嘈杂的噪音那样，让那些诋毁指挥官的言语消散。
但指挥官没有对那些污蔑性的言辞进行反驳，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情绪，作为队员的我当然也不会意气用事。可是这样的局面全是因为指挥官选择了我，每次听到他们的污蔑，我都忍不住问指挥官，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其他的小队。指挥官的优秀无需置疑，如果投身于战场，想必很快就能大放光彩。但是每次指挥官都会说同样的话，让我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这样就好。”
指挥官是这样说的。
现在这样吗？不得不说，和指挥官在一起的这几天很让人放松，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印象中的指挥官只会下达命令，调侃和幽默像是上级的赏赐，作为下级的构造体只能跪着领赏，不可有一丝僭越。但是我的指挥官和他们都不一样，指挥官会和我分享他的梦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背负在我身上的，除了使命，还有梦想。哪怕是繁重的训练，也因为指挥官的存在变得不那么单调。很难想象失去指挥官的生活……事实上，曾经的我甚至不算是生活吧。

我不想失去指挥官。现在这样，就好。
“现在这样，真好。”
……
事情发生在某个下午，那天，他们训练结束，结伴而归。夕阳落在地平线的尽头，把穿过无数层玻璃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仿佛刚走出了大门，却走上了舞台。本应该是一路的好心情，可偏偏总有些不识趣的家伙。
“喂喂，那边的不是首席吗？”
“嚯，还真是，可真悠闲啊。”
“谁让别人是首席呢，估计现在跟前儿跟着的那个构造体也是个幌子，说不定啥时候就晋升到总部去了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定吗？真是爱了爱了，选个编制空缺的小队也只是为了不用执行出击任务吧，真好啊。”
指挥官对此视若无睹，几句牢骚罢了，他要是啥都跟别人吵吵，吃饭的时间都要没了。心里头轻轻笑了几声，这帮人还真是长不大，从法奥斯一直造谣，毕业了都没多少长进。长吁一口气，发觉身旁的露西亚脚步慢了半拍。她莫名地感觉身体发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压压的大厅。他回头展颜一笑，握住少女的手。来自掌心的温暖驱散了躯体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