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理由(2)

即使如此，当我的手接触到她的后背时，她依旧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并且迅速制止了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替她制止住了咳嗽，既好气又好笑的返回客厅给她搬回来一把小凳子，让她至少显得没有那么卑微。真是奇怪，我记忆里的她明明不是这个样子。或许，我应该问问她，在我忘记的那段记忆里，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看着起身将碗送回的身影，我下定决心，向她问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西门……”
伴随着碗摔落的声音，她猛然扑向我，将我按倒在地，双手死命的捂住我的嘴，掩盖住了她的名字。
只是一个名字就引起她如此剧烈的行为，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猛然用力，竟然把她从我身上掀了下去。迅速站起身来，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拖起，拉着跌跌撞撞的她冲回客厅。
“呃呃呃啊，放手……放手啊！好痛……别这样，我求求你……”粗暴的动作自然弄疼了本就脆弱的她，狂怒之下的我也没有再考虑她的感受，将她甩在沙发上更是让她惊慌失措。捕捉到她眼中不自然的眼神，我望着瞳孔逐渐变成紫色的她而小声闷吼的她，将头靠近想要听清她究竟在说什么。接着，我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冲击，尽管双手下意识的护在身前，下一刻依然感受到凌空的无力感与撞击瞬间产生的窒息与痛苦。

我呛出了眼泪，无力的坐倒在地上，试图用力的看清她的动作。刚刚被我掐破流出鲜血的手正拎着不知何时拿起的小巧的水果刀双目无神地向我走来。我右手捂住剧烈疼头的胸口，左手费力地擦干眼睛，试图让视线保持清晰而不至于如此痛苦，却无力的发现做不到。眼看着她已经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向我靠近，我拼劲最后的力气伸出手去想要推开她，却被她轻松地抓住，按在身后的墙上。感受到她的手传来的冰冷与气息的不断靠近，我蜷缩在墙角，无处可逃。贴在左耳的冰冷，复杂地诉说着她的痛苦：
“不要……这样对我/她，我/她很痛苦，也很害怕。”
下一秒，紫光褪去，怯懦的她重新出现。想要握住重新恢复温暖的她的手，却因她突然的逃走而无力下垂。看着模糊的她双手遮住自己的嘴唇一边后退一边摇头哭泣的她，我疲惫的低下了头。
这是我的错。
直到身体逐渐冰凉，我才终于从窒息的痛苦中走出。挣扎着站起身，我迈步走向角落里背对着我哀哀哭泣的她。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犹豫着是否上前的我听见了她抽噎着对我所说的话。“我会……为我打碎你的碗……以及……对你出手……承担我应尽的责任……怎么样都可以……所以……请不要把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