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的自我修养（一章完）(2)

乾父一如往常地带着我在离坤父躺着的寒玉床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我看看远处的坤父，又看看一脸雪霜的乾父，想起书上提起的要多呵护坤泽的话，于是壮着胆子道：“我想走近点。”
乾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慢慢散溢出些许无人教导如何收敛的坤泽信香，是莲香。
坤父眼神恍惚了下，点头同意了。
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坤父，他身着黑衣，头束红带，脸上带着一个丑丑的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和嘴唇……
“乾父，我能看看坤父的长相吗？”
乾父捏紧了拳头，我的心也紧了，“乾父，我现在是坤泽，不经揍了。”
乾父久久不说话，我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用两只手指夹住父亲的衣袖，轻轻地拉了拉。
做完以后我自己都如遭雷击，我刚刚是被夺舍了吗？！
我忐忑地看向乾父，乾父神情恍然，似乎在追忆什么，很久以后，才点点头，甚至主动退出洞去留下我与坤父进行坤泽间的交流。
我取下了坤父的面具，双目紧闭却依旧美丽的容颜映入我的眼帘，与我记忆中模糊的影子重叠。突然我鼻子一酸，一股难以言状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拉起坤父温热的手，述说我的苦闷，我有直击长空的雄鹰梦，却生成了困于牢笼的莺雀身，十余年的苦练付诸东流。

越说越委屈，不知何时起，我号啕大哭，寒潭洞中渐渐充满了我无法控制的坤泽信香。
待我哭累了的时候，突然感觉有手摸了我的头，轻柔的就像一只蝴蝶停在了我的头上。这绝逼不会是我那个倒立写字稳如山的乾父！
我抬起头来，泪水朦胧中看见坤父睁开了眼，用柔弱无力地声音说道：“你是谁家小娃娃，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乾父！”我听见自己用此生最大的嗓音嚎道。
“叫什么？！莫要惊扰……”乾父的呵斥声戛然而止，然后他把我撞开，一把抢过原本我握着的手，“阿婴，你终于醒了。”
“湛哥哥，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浑身都没了力气。”坤父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他实在是柔弱无力，最终还是靠乾父把他慢慢扶起，让他靠在乾父的怀里，“这是，阿愿？”
“坤父。”我揉着生疼的肩膀又凑了上去。
坤父的手又摸上了我的头，“我的小阿愿都这么大了？这是分化成了坤泽了？”
我委屈地点点头。
“坤泽好啊，乾元中庸都交给湛哥哥教养，坤泽，待坤父恢复好了，坤父来教你，好吗？”坤父眼睛弯弯地看着我，对着我柔柔一笑，我又一次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