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章3·楚江(2)

大哥却不顾父亲的怒视，跑到了后面，去逗那几个满身泥泞的孩子玩，弄的自己身上也沾满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泥水还是什么的污秽。
大哥给他们沿路买姜糖，每个孩子都能吃一块，看着哪个还想吃的，甚至还会再买；小风扇，每个孩子都能拿一个，在队伍的最后，悄悄地玩。
很奇怪的一幕，前面是父亲领着队，背后是一身华服，趾高气昂的我们，但大哥却在队尾，甚至在仆人后面，领着一大帮脏兮兮的孩子。
“君子远庖厨，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他后来是这么和我解释的。
大家都以为，挨了骂的大哥不会再收孩子了，大哥也是这么说的；归根结底，大哥这种行为，会导致人伢子赖上大哥。
果不其然，当这件事的名声传开，陆陆续续的来了几批人，在大哥的府外，求着卖身。大都是不好看的，有病的，年幼的，瘦骨嶙峋。我以为大哥会闭门不见，眼不见心不烦，结果大哥“闭关”了一周，突然有天敞开门走了出来，收走了所有跟他搭上线的娃娃、奴隶。
先是作坊，后是戏班，一直到这里的孩子认字之前，他都在当账房先生；利用府里的积蓄，吸收这批人。父亲看着府里的流水大为不满，大哥则就逢着秋闹直接考了个解元出来；作为交换，父亲也就不再管大哥的事了。
但是大哥的清闲日子是到头了，每天大量的杂务，推出去的掌柜，买进来大量的器具，搞出“四班倒”的工作时间，而这些孩子却大都幼小，都是先得在府里吃上七年粮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