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短篇」生死边缘 ①(4)

“如你所愿，亲爱的……”他在唇畔亲咛着。
他再次神鬼使差地听从了爱人的哀求。
傲罗再次一拥而上，将他拽倒在地。他的最后一刻恶意咬破了他的唇，尽管他现在几乎以匍匐的姿态跪倒在前度爱人面前。
唇间仍残留着辛咸的血味和他的圣人最爱的英式柚子红茶的味道。
“邓布利多先生，”他再次开口，抬头，摇了摇脑袋，将头发甩到脑后，咧嘴冲着微微失神的蓝眼圣人笑了笑，“您的红茶里少放了一块方糖。”
…………
——尽管半个世纪过去了，再次回想起这一幕仍然令他心潮澎湃。他回味般舔了舔嘴角，仿佛那儿还存有他梦牵魂绕的红茶味与血锈味。
信件自燃，格林德沃仍紧攥着。火焰叫嚣着相互避让，但终究是包围了手。温暖而沉默地灼烧着皱巴巴活像披着老象皮的手。

最后，一片羽毛轻盈地落到掌中最醒目的一道伤痕上。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伤痕上，金红色的羽毛也隐于虚无；年迈的黑魔王像是和自己置气般，仅是猛地在空中收手握拳，忿忿地将自己丢在木板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曾是不可战胜的；他心思缜密，讳莫难测，但他却亲自将另一个人的血纳入自己的血中。在魔杖划开的瞬间，曾经坚不可摧的黑魔王也有了像凡人一样的一击必败的软肋。他与他的圣人携手走下云端，有了与无数普通人一般的，一旦受到重击定会一蹶不振的“马奇诺防线”。
他的圣徒无数，形形色色，上至国际交流合作司司长，下至生活在阴沟中的“非人类”，皆拜于它。更不用说那些空有脑袋的德姆斯特朗高材生了，这种绣球草包的“天才们”，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恐惧、敬畏、臣服。
阿不思.邓布利多则不同，他像媚娃一般，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魂；同样，他的才能一样引人注意，就好比一块金子被人恶意抛到荒芜的沼泽中，即使被蒙去些许光辉，但仍闪耀其中。